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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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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记忆中总会有这样一些细小到不被人注意的东西,寻常,平凡,毫不起眼,但经过岁月,却在脑子里异常的清晰起来,以至于由它引起一串又一串连带的记忆。 温暖,从心底泛起 就像这只小小的火炉。  立冬的时候,都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冷。那年的冬天像是着了魔,北风像呼啸的炸弹样在耳边呼呼地刮,屋外电线上的冰棱像要永久依附在它纤细的身体上一样,早晚总泛着银白的光。所有的农事都停止,正是学校放寒假的时候。我和家人守着一个小小的火缸,大部分的时间都依偎着它取暖。放火缸的房子空间过大,往往是烤热了脚,背却凉飕飕的,像站在村外的旷地里。

    房子是泥筑的。虽然有冬暖夏凉的说法,但遇上这样的寒冬,又因了做工不是很精细的木格窗子到处漏风,也只能用这句话聊以自慰。一天晚饭后,家人坐着闲聊,竟有几个人都说背心发凉,都说夜晚做梦,双脚都浸在冷水里。父亲就再也坐不住了。

    父亲在第二天清早就出了门。到了离家二十里的镇上,挑回些水泥和石灰。在村西的废窑里捡了些青砖就兴冲冲地往家赶。父亲可能是昨晚就跟母亲商量好了,要把最东头那间放杂物的房子腾出来,挖一个坑。砌上青砖,抹上石灰。好在这样一个固定的小房间里烧上通红暖和的火。不烧火的时候,就让这个固定的坑为我们保存通红的火种,度过年前的寒冬。

    地是硬泥地,挖的时候,父亲气喘着,额头上都暴满了汗珠。我和妹妹在一起帮衬,却是越帮越乱。父亲也是极疼我们。任母亲怎样絮叨,却极力怂恿我们去灶间强搬母亲准备烧饭的柴,烧我们新火炉的第一炉火。

    火烧起来了,很旺。我们看到青砖和慢慢干硬的石灰糨糊在火的作用下,很快有了陈旧的色彩。放杂物的小屋原是做厨房用的,后来母亲嫁过来,新建了厨房。厨房用竹筒渡水的窗口就被父亲用土砖添上,但窗口的两扇木窗户还在。屋后水渠里潺潺的水声还在。而且久未打扫的窗玻璃被我们抹干净后,依然光鲜,依然映出屋后的竹林和灌木。这更令我们感觉到舒心和欢畅。再过几个月,父亲嫌在一样漏风的澡房里洗澡冷,干脆再买了点水泥和着青砖,就在火炉房的角落里建了个简易的洗澡台。他想让这个窄窄的火炉房,挡住冬天里所有的风寒。

    火炉房就这样在父亲的侍弄和我们的帮衬下建了起来,有了它的庇护,再冷的冬日也有了无尽的温暖。小小的空间里因了柴火的温度,只要不停火,整日里都是暖和的。我们在火炉房里做吃饭,闲谈,做作业。冬日放学,夜色里归家,我一步步穿过老屋其它的房廊,望着火炉房里露出的一线灯光,打开那一扇温暖如春的门;风雪交家的日子,我们放假了,在亲昵的火炉房里玩牌和嬉戏;玩累了,我们就围坐在火炉房里,听屋顶的北风从村西往村东头吹过,仿佛岁月深处清脆的呐喊。天晴的日子,我们大白天的时候在屋外晒着太阳,早晚又回到火炉房,任火炉房就这样静默着,守护不灭的火种和不尽余烟;它就像遥远家族里忠实的仆人,默默地为我们遮住风寒;像田野里戴一笠蓑衣的老农,总让人觉得温暖和亲切。

    怎么会不觉得亲切呢?柴火烧起来的时候,一屋子都是热乎和闹哄。而滚烫的火,陪伴的更是一去不复返的童话般的岁月,陪伴的是曾经远去和正在远去的亲人。我记得最小的妹妹就是在小小的火炉里蹒跚学步,长成今天窈窕的模样;而年迈的姥姥,也是在熟悉的火炉房熬过了病重最后的二十多天,眼角噙着泪,和我们永远地诀别;我记得火炉房木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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