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上邪

只是你若真心倾慕姐姐，应该做得更好，而不是意志消沉，你副样子是做给谁看呢？你终究是叶家四少爷。”叶禄欢受教，叫卓兰撤了酒坛子，道：“理是这个理，只是为了一句话‘借酒消愁’罢了。”曹良瑟摇头，指着桌面上的酒渍道：“你可知‘借酒浇愁愁更愁’，你也二十几岁了，不可再像小孩子。”</p>

    聊到午饭之际，叶禄欢听见绮罗上报，曹夫人请过去用饭。叶禄欢推脱道：“我听了大嫂的话，很清楚该怎么做，只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去面对她。”曹良瑟点头，命卓兰去厨房备饭，自己和绮罗去了。</p>

    叶禄欢吃过饭，和卓兰说自己要写字，卓兰拿来笔墨纸砚，他又说不对，让卓兰上曹良锦处取。卓兰疑惑，却也是去了。</p>

    曹良锦一听是叶禄欢要写字，没问清楚就拿出一支金属笔来，卓兰带着回去，叶禄欢接过，笑道：“她果然还是懂我的。”</p>

    白纸黑字，带着一股子墨香：</p>

    Byheaven,</p>

    Ishallloveyou</p>

    Totheendoftime!</p>

    Tillmountainscrumble,</p>

    Streamsrundry,</p>

    Thunderrumblesinwinter,</p>

    Snowfallsinsummer,</p>

    Andtheearthmingleswiththesky—</p>

    NottillthenwillIceasetoloveyou!</p>

    叶禄欢又仔细看了一遍，道：“把它带给曹大小姐，就说谢谢她的钢笔。”</p>

    卓兰到曹良锦处，想了想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来，说道：“四少爷为感谢曹大小姐，特画了张西洋符来回报。”曹良瑟听得奇怪，接过看了，笑道：“卓兰，亏你跟在禄欢身边，这哪里是西洋符呢？这是洋人的字。”卓兰也接话笑道：“要说这洋人奇怪呢，写个字就像道士画符似的。”</p>

    说得在场得人都笑将起来，绮罗佯装生气道：“你是个油腔滑调的，再说下去两位小姐都不用休息了。”卓兰忙退下。</p>

    曹良锦看了那纸一眼，她曾经有个洋人朋友，因此识得些英文，粗略一看，便猜出是首诗歌，嘴上却道：“看来他是看开了，写来恭喜我。”曹良瑟宽慰地拍拍她的肩，道：“姐姐好好休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曹良锦点头，吩咐下人送曹良瑟回房。</p>

    夜里，曹良锦点起灯，将压在枕头下的纸拿出来，自己磨了墨，写到：</p>

    上邪！</p>

    我欲与君相知，</p>

    长命无绝衰。</p>

    山无陵，</p>

    江水为竭，</p>

    冬雷阵阵，</p>

    夏雨雪，</p>

    天地和，</p>

    乃敢与君绝！</p>

    之后她摩挲着两张纸，又小声念叨着，直到一股咸从舌尖传来。</p>

    PS:因为简苏喜欢这首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