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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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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天猛哈哈一笑,道:“真不愧是柴老粗的第一知己,这下子又给你一口猜中了。”

    这时候,好酒已摆满一大桌,佳肴美食也已纷纷端了过来。

    诸葛酒尊随手捧起一坛酒,仰首便大口大口的猛喝。

    柴天猛很高兴,立刻依样葫芦,照样奉陪。

    两坛十斤装的烈酒,不到一盏茶时光,已给他们喝得干干净净。

    柴天猛大笑道:“好,真不愧是酒王之子!”

    说完这句话之后,忽然眉头一皱,又说道:“你从前喝酒,并不是这样的,今天又怎么啦?”

    诸葛酒尊盯着他,忽然咧嘴一笑,道:“老叫化从前喝酒是怎样的?”

    柴天猛说道:“你从前喝酒,总是斯斯文文的,虽然你叫酒王之子,但若说到喝酒的本领,却跟你老子最少相差了一大截。”

    诸葛酒尊又咧嘴一笑,道:“你说得很对,很对。”

    柴天猛眼睛一瞪,道:“那么,俺要问个清楚了。”

    诸葛酒尊道:“你想问什么?”

    柴天猛道:“你是不是心里有点不愉快的事情?”

    诸葛酒尊两眼一翻,说道:“不是有点,而是有很多很多不愉快的事情藏在心里。”

    柴天猛“唔”一声,道:“既然这样,咱们现在不喝酒了。”

    诸葛酒尊笑道:“不喝酒,是不是喝尿?”

    柴天猛道:“不喝酒,也不喝尿,咱们哥儿俩喝茶。”

    乌衣寨并不是个很幽雅的地方,这里的人都很粗俗。

    但这些粗俗的人,都很讲义气。

    柴天猛本身就是一个这样的人物。

    他曾经是个强盗头子,但现在已洗手不干。

    他用尽了心血,把乌衣寨变成一个人人勤恳工作的村庄。

    乌衣寨不再是强盗寨,这个转变连地方官府都为之松了一口气。

    令乌衣寨改变的人,是柴天猛。

    但在乌衣寨还没有改变之前,却有一个人首先改变了柴天猛。

    这人就是江南丐中丐诸葛酒尊。

    柴天猛是个说得了,做得到的粗豪汉子。

    他一声令下,道:“把酒收藏起来!”不到片刻间的工夫,眼前就再也没有一滴酒存在了。

    因为连泼泻出来的酒,也已给抹擦得干干净净。

    诸葛酒尊苦笑了一下,道:“柴寨主,你做事还是和从前一样彻底。”

    柴天猛道:“俺不喜欢看见任何愁眉苦脸的人喝酒,尤其是俺的朋友,更尤真是俺的老朋友,更尤其是你!”

    他做事彻底,说话也同样彻底。

    诸葛酒尊没有埋怨柴天猛,因为他比谁都更了解这个寨主的为人。

    柴天猛问道:“你心里不愉快的事,能不能向俺这个好兄弟说?”

    诸葛酒尊摇摇头,道:“不能。”

    柴天猛道:“是不是你认为,俺根本就帮不了你的忙?”

    诸葛酒尊“呃”的一声,仿佛已有点酒意上涌,道:“是的。”

    柴天猛立刻一拍桌子,吼叫着道:“这还算是什么老朋友?

    你心里有不愉快的事,却不肯告诉俺知道,这分明就是当俺不存在!”

    诸葛酒尊摇摇头,道:“老叫化心里若没有你这个老朋友,就决不会跑到这乌衣寨来。”

    柴天猛道:“但你为什么不肯让俺替你分忧?”

    诸葛酒尊道:“不是我不肯,而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柴天猛道:“你可以慢慢的说,就算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日落西山,俺也会静心倾听到底的。”

    诸葛酒尊笑了笑,道:“这是傻气十足的说话。”

    柴天猛冷笑道:“你认为俺真的帮不了你?”

    诸葛酒尊道:“连叶上开都帮不了老叫化,你又何苦紧紧相逼?”

    “你刚才说的是谁?”柴天猛陡地一呆,道:“你是不是说叶上开?”

    “不错。”

    “菊痴叶上开?”

    “也不错。”

    柴天猛完全呆住了。

    过了很久,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道:“你是说,连菊痴叶上开那样的人物也帮不了你?”

    诸葛酒尊苦笑了一下,道:“是的,连这个武林奇葩也帮不了老叫化。”

    柴天猛立刻也陪着苦笑,而且好像笑得比诸葛酒尊还更苦。

    除了苦笑之外,他不敢再说出半个字来。

    这乌衣寨寨主虽然粗狂,但却还懂得自己的分量有多重。

    他从来没有把自己瞧扁,但却不是个狂妄自大的人。

    他知道,自己若有一千斤重,那么叶上开就会比整座乌衣山还重一千倍,甚至是一万倍以上。

    他终于悄然退下。

    他不让诸葛酒尊再喝酒,但他自己却在这一天唱得酩酊大醉。

    柴天猛酒量不错,但这一天他终于醉得像个死人。

    等到他酒醒之后,已是黎明。

    当然,这是黎明之后的另一天,另一个寒冷的黎明。

    他发觉自己的头很疼,又疼又笨重。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已知道喝酒最痛快,但喝醉之后却最痛苦。

    他已很久没有醉过了。

    但这一次,他又再真真正正的大醉-场。

    他还记得上次大醉之后,他熟睡得连大雷大雨都听不见。

    等到他醒过来之后,他第一眼看见的东西,乃是猪的屁股。

    他并不是躺在猪槽里,而是躺在羊棚内。

    但在羊棚里的他,却偏偏遇上了一条走错路的猪,所以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了猪的屁股。

    直到现在,他还觉得相当庆幸。

    他所庆幸的,就是这一条肮脏的猪,并未曾在他脸上撒尿放粪。

    自从经过这一次“惨醉”之后,他就决定以后喝酒小心一点,不要再醉得如此一塌糊涂。

    但这一次,他又醉了,而且仿佛比上一次醉得更加厉害。

    他在每次大醉之后,总是熟睡得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而这一次,他醒后又会看见些什么东西?

    答案是:“-张漂亮的脸孔。”

    他看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孩,正用一条烫热的巾子为自己抹脸。

    那是一个大概十四五岁,穿着得极其标致的女孩子。

    柴天猛吃了一惊,勉强抬起又疼又笨重的脑袋,惊诧地叫道:“你你是什么人?”

    女孩眨动着乌亮明媚的眼睛,用极其清脆动听的声音,道:“我是好人。”

    “好人?”柴天猛吸了一口气,道:“你若是好人,为什么替我抹脸?”

    女孩道:“正因为我是个好人,所以才会替你抹脸。”

    柴天猛摇摇头,道:“不,这样子替我抹脸的,通常都是一些坏女人,例如婊子”

    他才说到这里,鼻子上已重重的挨了一拳。

    这一拳打得他好疼。

    柴天猛立刻跳了起来,他要还击。

    他从来都不打女人,更不打女孩。

    但若有女人或者女孩想取他性命,他当然还是要反抗的。

    这小女孩也许不会杀了他,但这一拳却已很要命,最少已把这位乌衣寨寨主打得满面鲜血。

    柴天猛绝不是个怕死的人,但若这样糊涂死掉,他也绝不甘心。

    但他做梦也想不到,他刚跳起来,这女孩已伸手点了他身上四个穴道。

    她点穴的手法,看似平平无奇,但柴天猛居然还是闪躲不开去,登时呆立在地上,全身无法挥动。

    “你是会家子?”柴天猛既是惊愕,又是痛楚之极。

    那女孩眨了眨眼,说道:“什么叫会家子?”

    柴天猛一怔,心里又急又怒。

    他怒哼一声,道:“会家子就是练过武功的人,你何必装蒜?”

    女孩“哦”地一声,道:“原来是这样解释,我明白啦!”

    柴天猛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女孩道:“不知道。”

    柴天猛一愕,道:“你父母呢?”

    女孩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父母,我叫小恶女。”

    “小恶女?”柴天猛眉头紧皱,说道:“这绰号不好听,但却和你的性子很吻合。”

    小恶女道:“是不是我揍你一拳,你就认为我很凶恶了?”

    柴天猛咬着牙道:“你若不凶恶,也不会随随便便一动手就这样揍人。”

    小恶女道:“谁叫你骂人!”

    柴天猛道:“我几时骂你来着?”

    小恶女道:“你刚才分明是在骂我是个婊子。”

    柴天猛道:“我只是说例如而已,你怎么当真起来?”心中却在暗叫倒霉,忖道:

    “这小丫头不知道什么叫会家子,但却知道婊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气煞我也!”

    只听见小恶女忽然冷冷一笑,道:“你就是这乌衣寨的寨主柴天猛?”

    柴天猛叹了口气,缓缓道:“是又怎样?”

    小恶女道:“这附近的百姓都说,你是一条好汉。”

    柴天猛道:“但这条好汉现在已变成‘不好看’了!”

    小恶女道:“所以嘛,你以后最好少喝酒,多练功,才不会吃亏在眼前。”

    柴天猛给这女孩气得七窍生烟,忍不住问道:“你懂不懂解穴功夫?”

    他以为小恶女一定会说一句:“当然懂。”

    那么,他接着立刻就会说:“既然懂得解穴,就请先把我的穴道解开再说,总之,我不再骂你半句便是。”

    谁知小恶女居然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懂得点穴,可不懂得怎样解穴。”

    柴天猛吃了一惊,忙道:“俺的姑奶奶,你别开这个玩笑。”

    小恶女嘎声道:“谁跟你开玩笑了,我现在只懂得点穴,至于解穴的功夫,我可不懂。”

    柴天猛心中叫苦连天,只得问道:“你师父是谁?”

    小恶女道:“我没有师父。”

    “胡说!”柴天猛怒道:“你若没有拜师学艺,怎懂得点穴功夫?莫不是一生下来就已经会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小恶女-本正经地道:“也许真的如此,亦未可料。”

    柴天猛傻住了,这个自称“小恶女”的女孩,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看她的点穴功夫,分明是极上乘的手法,但柴天猛却无法单凭这两下子辨认出小恶女到底属于何门何派。

    最要命的,就是小恶女又“不懂得解穴”

    她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促狭作弄?

    但不论她是真的不懂解穴还是故意促狭作弄,柴天猛这个筋斗肯定是栽定的了。

    这时候,小恶女又用巾子为他抹脸。

    这一次,巾子之上染满了血浆,柴天猛越看越是直叫:“倒霉,倒霉!”

    过了不多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同时有人笑嘻嘻的说道:“柴老弟,老叫化来也!”

    笑嘻嘻而来的老叫化,正是江南丐中丐诸葛酒尊。

    他脸上虽然挤满着笑容,但心情还是并不愉快。

    他在乌衣寨里停留子一昼一夜,现在正准备离去。

    他知道天猛喝醉了,但却不好意思就此不辞而别,所以,他堆满着笑容直闯进来,还想跟柴天猛解释几句。

    他怎样也想不到,柴天猛正给-个女孩弄得极其狼狈,恨不得立刻跳井下去。

    当诸葛酒尊直闯进来之后,柴天猛已差点想哭了。

    但小恶女却高兴之极,她一看见诸葛酒尊,立刻就跪了下来,恭声说道:“小恶女叩见诸葛老前辈,你老人家是不是考虑清楚了?”

    诸葛酒尊讶然地凝视着小恶女,良久才道:“你怎会跑到这里来的?”

    小恶女道:“诸葛老前辈,我这一辈子注定跟上了你,你还是答应收我为徒吧!”说着,又深深的叩拜了三下。

    诸葛酒尊楞住,柴天猛也楞住。

    小恶女又道:“这一次,诸葛老前辈若不肯答应,小恶女就决不再苟活下去了。”

    诸葛酒尊眼色一变,立时叱道:“胡说,这算是什么话儿了?”

    小恶女道:“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总比活在世上,却又得孤苦零丁地过日子好一点点。”说到这里,声音听来可怜兮兮似的,令人为之鼻酸,心也酸。

    诸葛酒尊长长地叹了口气,忽然目注柴天猛道:“你怎么了?”

    柴天猛苦笑着道:“你真的看不出,还是故意给我好看?”

    诸葛酒尊忽然一笑,淡淡道:“你给小恶女点了穴道?”

    柴天猛叹道:“咱们是不是老朋友?亏你还能笑得出来。”

    诸葛酒尊道:“你若想哭,老叫化子也可以立刻奉陪。”

    柴天猛道:“英雄有泪不轻弹。”

    诸葛酒尊紧接着说道:“寨主穴道不能解!”

    柴天猛怔了怔,接着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这一阵大笑,倒是货真价实的,居然连眼泪也笑出了一大把。

    笑声未已,诸葛酒尊已把他的穴道一一解开。

    原本打算黎明告辞的诸葛酒尊,直至午响时分,才骑着马儿离开乌衣寨。

    他来的时候只靠两条腿,但走的时候已有马匹代步。

    不是一匹马,而是两匹。

    这两匹马都是柴天猛赠送的。

    小恶女虽然把他的鼻子打爆,但仍然获赠了一匹好马。

    因为小恶女已经正式拜了诸葛酒尊为师。

    既已成为了诸葛酒尊的徒儿,不要说是鼻子,就算给她打爆了眼珠和肚子,柴天猛都一定不会再加追究。

    路上,小恶女很规矩,没有跟任何人拌嘴,也没有随便藉故生事,为诸葛酒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诸葛酒尊收了这么一个女弟子,觉得心情相当特别。

    到了黄昏,小恶女才问师父道:“咱们往哪儿去?”

    诸葛酒尊道:“今晚只能找间破庙栖身,你怕不怕?”

    小恶女笑了笑,道:“有师父在,就算在龙潭中、虎穴里,徒儿还是睡得着觉的。”

    诸葛酒尊淡淡一笑,道:“女儿家也有这种的胆量,总算不愧是江南丐中丐门下的弟子。”

    小恶女道:“多谢师父赞赏,咱们明天是否要继续赶路?”

    诸葛酒尊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要到吴家集去。”

    小恶女道:“丐帮长老大会,是否就在吴家集召开?”

    诸葛酒尊点点头,说道:“是的。”

    小恶女凝视着他,说道:“师父若成为丐帮帮主,普天下所有的叫化子都有福了。”

    诸葛酒尊也盯着她的脸,道:“还记得那个小叫化吗?”

    小恶女眼珠一转,道:“师父说的是谁?”

    诸葛酒尊悠然道:“你心里早已知道他是谁,又何必明知故问?”

    小恶女忽然咬了咬牙,道:“师父说的是不是游出海?”

    诸葛酒尊说道:“除了他,又还会是谁?”

    小恶女嘴角一阵牵动,冷笑道:“这小子顽皮异常,师父最好少惹上他。”

    诸葛酒尊微笑道:“游出海虽然顽皮-点,但心肠不错。”

    小恶女道:“师父是不是认为徒儿心肠不好了?”

    诸葛酒尊淡淡一笑,道:“你的心肠好不好,为师现在还不清楚。”

    小恶女道:“是不是徒儿心肠不好,做师父的就会将之杀了,算是作为清理门户?”

    诸葛酒尊打个哈哈,笑道:“不要想得这么可怕,切莫连胯下的坐骑也给你吓坏。”

    这一天晚上,这对师徒果然只能找到一间破庙暂作栖身之所。

    三天后,两人已到豫南。

    吴家集已在不远。

    豫南有一大镇,名曰“吉昌”

    吉昌镇乃商旅必经之地,只见镇内屋宇鳞比,少说也有七八百户人家。

    诸葛酒尊师徒进入镇内不久,便遇上了一群黑衣汉子,来势汹汹地拦住两人。

    小恶女年纪虽然细小,但却胆气极壮,睹状及时便大声叱道:“何方妖物,竟敢挡住你家祖宗爷爷与姑奶奶的去路?”

    诸葛酒尊不禁为之听得呆住。

    那一群黑衣汉子给小恶女大声叱喝,一点也不生气,倒是有几个“咭咭”地怪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小恶女怒叫着。

    其中一个鼻孔朝天的黑衣汉子一面怪笑,一面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小妖精?”话犹未了,突然眼前人影一晃,胸前已吃了一掌。

    这一掌虽然并不算很重,但也不能算是太轻,这黑衣汉子登时给打退三步。

    所有黑衣汉子都惊奇地望着小恶女,谁都没有想到这女孩居然武功不弱。

    接着,最少有六七个黑衣汉子亮出兵刃。

    那个鼻孔朝天的黑衣汉子,大概给小恶女一掌打出了满腔怒火,早已从腰间拔出挂刀,恶狠狠的就向小恶女迎面劈去。

    但他这一招才劈出,诸葛酒尊已斜斜冲出。

    那黑衣汉子只觉一股大力,忽然从横里撞了过来,心知不妙,便顾不得对付小恶女,急忙挥刀护住自己胸前要害。

    但诸葛酒尊既已出手,他又怎能抵挡得住?

    他又再吃了一掌。

    这一掌比小恶女的一掌沉猛得多,那黑衣汉子登时仰天倒下,再也站不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诸葛酒尊一边动手,一边怒喝着说。

    其余黑衣汉子却一言不发,只是一味挥动武器,向诸葛酒尊师徒狂袭不已。

    诸葛酒尊大怒,由于对方人多势众,当下出手更不留情,转瞬间,又有两个黑衣汉子给打得狂喷鲜血,直瘫瘫的卧在地上。

    等到有五个黑衣汉子倒下之后,其余黑衣汉子终于知道遇上强敌了,只好急急散开,狼狈四散地逃去。

    诸葛酒尊却已抓住其中一个跑得最快的黑衣汉子,就像是老麻鹰抓住了一只小鸡。

    “你叫什么名字?”诸葛酒尊吃吃一笑,忽然又在他的腋下搔了一把。

    这黑衣汉子立时大笑,但才笑了两下便又苦着了脸,道:“小人叫周长腿。”

    “周长腿?怎么不叫金华火腿?”诸葛酒尊冷笑一下,突然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这一脚踢得不轻,周长腿疼得杀猪也似的怪叫了起来。

    诸葛酒尊笑了笑,道:“好玩吗?”

    周长腿苦着脸,道:“小人知错啦,求大爷网开一面,放过小人这一次。”

    诸葛酒尊微笑道:“你跑得很快,比你所有的同伴更快。”

    周长腿苦笑道:“小人若真的跑得很快,也不会给你老人家抓住。”

    诸葛酒尊笑道:“那是因为我这个老人家比你跑得更快之故。”

    周长腿暗叫倒霉,忍不住叫道:“为什么你不抓别人,偏偏要抓住小人?”

    诸葛酒尊道:“那是因为你跑得最快,而且又是第一个拔腿便跑的家伙。”

    周长腿脸色发白,颤声道:“这这又怎么样了?”

    诸葛酒尊道:“老叫化一向都很佩服你这种人,至干跑得最迟的那一种,显然都是他妈的笨蛋了。”

    周长腿皱起眉头,道:“你何不抓住那些笨蛋?”

    诸葛酒尊摇摇头,道:“老叫化最讨厌笨蛋,连提起都觉得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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