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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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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处理,平常该学习还要学习,不要等到出了事让别人来帮你。”其实他去处理这事故时往往都是反而把事故扩大了,因为当时到底是啥状况只有当时的职工知道。他们知道怎样去处理,只是因为是自己份内的事,不想去喳喳的,没想到反而让他们不高兴了,自己一撤身他就把事故扩大。不过还好,瞎眼的领导只听那个人的,因为他们总认为;“我是让你们班组长钱拿到位的,你们就必须给我撑起,出了事你就必须弄好,管得你怎么去弄,我管那么多累死人,谁来管我”?其实他们都很清楚,理论上分析往往和实际是有较大的区别的,特别是这种变化较大的设备和操作,它有许多的不定因素在里面。光靠臆想是不能达到进步的。

    他一天到晚有事无事地到处说话,上面和下面的职工被他搅得差一点弄翻脸,说什么;“鬃说你早走,下一次不能这样”“鬃说你干活不积极,工作麻利点”“鬃说你一天到晚睡觉,上班精神点,不要一天到晚萎靡不振”

    领导本想给来此岗位已该拿全奖的职工发全奖,可他却找领导说他们几个不能顶岗,害得几个转岗的到调走之前都没拿到全额奖金。

    唉,世上本无事,只是因为多了如此之类的人物,才会有如此多的杂事和无聊之事。

    同事小曼昨晚没休息好,差一点没赶上6:30的第一班车。

    她睡意朦胧的看了一眼窗外,听着打扫楼房的清洁工已开始工作了,她着急一翻身爬起来,穿好衣服,脸都没来及洗,提着包就向通勤车站冲去。

    好不容易赶上了6:30的通勤车,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坐在车上,一丝睡意又袭过来,她沉沉的昏睡过去。

    小曼再也不敢粗心大意了,前段时间由于孩子病了,小曼有两天乘的是7:30的车,没想到7:45开班前会时没到就被按迟到接受了班组经济责任制扣款40元,一个月下来就一千零点,就这么三扣两除,那个月小曼只拿到八百多元的工资,还掉房屋贷款九百元,小曼那个月还倒欠,没办法,一家三口就只有到父母家蹭饭。两口子的收入还掉贷款,家人不要有什么生疮害病、人情世故的话,就只能把正常的生活开起走。如果有这些的话,小曼那个月就只能节俭再节俭了,一方面在外在绷面子,让别人看不出自己的生活艰辛,可以和同事们高谈阔论,另一方面每天都还得算计着过日子,哪怕能在某一处节约一元钱对小曼来讲也是一件好事。

    她累极了,生活的压抑和工作上的压力让她有点承受不住,近段时间来,小曼在工作中稍不留心就会和同事们争吵起来,气得同事私下都说她更年期提前到了。

    大江是一个本科毕业生。参加工作十五六年了,从一个普通工人到班组长,再到如今的区域工程师,熬得满脸的五线谱和秃顶的头,让人一看都好像有四十多岁了。其实他才过而立之年不久。由于读书读得早,成绩又好,大学毕业时才十七八岁,人特别聪明,就是长期的受压抑,使得他牢骚满腹,有太多的怨气。同一块儿学其它专业的都早已是科长、主任和值班长了,可他什么都不是,一天到晚看什么做什么都不对劲,甚至自己怀疑自己是否有心理障碍了。

    由于技术好,专业属于那种科技含量比较高的,许多问题只有他出面解决才好使,所以他与现场工人的关系都比较好。他不像其他人,到现场一看是老百姓就像仇人一样,不是爱理不理就是很不耐烦的回答工人提出的问题,更有甚者带着呵斥的音调;“问那么多干啥,自己干好该干的就行”大江不是这种人,他满脸堆笑的对待每一个人,不管他发自内心与否,总之他是笑着面对每一个人。

    今天过周安活动,领导们又开始了不停的讲话,带着几许批评的语调没点明的讲了一些问题,了解的人都知道,又有人跑到领导面前告状了。害得领导又开始针对某个班组的生产、管理等一系列问题进行批评,不管怎么样肯定有不对的,不然领导也不会拍桌子的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要骂出来。好在这帮职工的爹和妈都远在家里听不到,不然会被自己孩子的领导给气死。

    当领导出完气之后离开了,班组职工却乱套了。班组长和老百姓吵了起来:“凭啥扣这么多钱,按经济责任制扣罚也不该扣这么多,一个月有几个200元,还要不要我养家糊口?”乱七八糟的的吵闹声,夹杂着一些怪叫声让班组长很难受,他脸红脖子粗的和岗位职工吵着、闹着,全班近40名职工,居然没有一位职工去劝解,反而还在私下暗笑着。

    这就是难以理解地管理造成的结果。

    长期以来,班组长也就是兵头将尾们用非理性的管理方式管理着这一亩三分地,害得班组起内讧。岗位职工拉帮结派,甚至直接和他们打架,这在当代企业里是少见的。在很久以前出现这种状况也是因各种法律法规不健全,造成剥削和压迫的受苦大众奋起反抗才有之,如今的企业有这种现象就不太正常了。

    我们个别的领导,只听信他所认为可以的职工和班组长的话,对许多的事件缺少全面调查和了解就妄下结论,造成个别班组长拿鸡毛当令箭。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把小事当做大事来抓,把真正的大事如设备、人和生产出现的事却在领导面前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直接领导在没有核实调查的前提下处理当事人,害得当事人因此而对他们怀恨在心,没事时总爱找点茬。你说他没干活,他又在干,只是出工不出力,你叫他干吧,他又会问你;“凭啥,我只要把自己的活干完就行,凭啥要帮别人干,你给我加多少奖金分?”“你想要多少分,帮人干点活就要加分?不干也得干。”班长崔焖墩要死不活的说了话。“你为啥不干?你每个月的收入高出我们好几倍,凭啥?要干你去干,反正我是不去干。”“就是,班组长每个月多我们好几千块,凭啥他们不去干,谁钱拿得多谁就去干,反正我是不会干。”“哟,班长调不动人嗦,班长权力很大的哟,小心扣你们250元的红高粱钱”怪叫声,讥笑声连成一片,使得会议无法再开下去,大班长一声令下;“散会”同志们立即像鸟儿般的飞出了这让人无法呼吸的会议室。

    二不可思议的改革

    优化组合,已是十多年前就开始了。到如今还年年在改,天天在说,月月在讲,其现状成了一线工人越改越少,各类大小机关人员却越改越多。组织越来越庞大,机关人员改革成了上级到下级机关,下级机关就到处找好位置。把没有关系却能干活的在岗职工改到另一岗位去,或者就干脆让这些机关人员签订本单位最高的岗位合同,拿最多的钱,干最轻松的活,甚至闲职一个。让他们这些大大小小的领导亲人沾亲带故的七大姑八大姨等等挂靠到一线岗位,在机关闲呆着。上面一查一线职工定岗定员还是比较可以,实则一线干活职工越来越少,一个人干多项工作在如今的作业现场比比皆是。

    象皮子,小曼,阿玲他们都是一人顶仨的干活。如今的企业现状叫人很是担心,特别是在主体单位,班组长和老百姓收入差距已经达到1.5—2.5倍了。且绝大多数班组长无岗位,一线工人作业环境艰苦、条件恶劣、高温、粉尘和有害气体以及长期的体力透支,配偶又没工作单位,使得他们挣一辈子的钱就得拖一辈子的帐。经济适用房让他们还了银行贷款后只够吃饭,还不能有其他任何的事情发生,如生病等等,一切的家务和杂事,否则就会雪上加霜,全家老小就连吃饭的钱也没有了。

    上个月,老实的土豆因生病住院,加上老婆没工作,使得土豆一家老少还了银行贷款,吃饭就成问题了。无奈土豆只有打电话叫单位领导想办法凑钱给他垫上住院费,使得土豆生病住院期间一直颓废不振,愁眉苦脸的。他不知道,这笔钱要什么时候才能还得完?不吃不喝,除掉银行必须得还的房贷,他就要这半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里把住院的钱还给人家,可一家人的生活到时又该怎么办?

    同样在一个单位的领导和个别有背景弄了个班组长来当的人却不是这样,他们一般都有两套房子,且是一次性的交清房款。开着中高档轿车上下班,那神情是象土豆那种要还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账来说的小老百姓从来都不曾想过的,洋洋得意,意气风发。

    周末下白班的傍晚,劳累了一天的一线老百姓(土豆的同事),趁土豆刚出院就一起到老火锅店去吃火锅喝酒。酒过三巡后,喝得有点醉的同事们都发起了牢骚:“认真干努力干有啥意思,当官的看不到你的优点,就晓得让你下苦力给他们争名夺利,我们累死累活到月底拿那几个钱,还了房贷,还有钱去吃好、喝好、完好怎么可能?他们都只相信自己的关系,到处都是,只要有好处,绝对是想到自己的关系人员,管他能干还是不能干”“哎呀,喝!喝!喝!当官的都是乌龟王八蛋,我们拼死拼活的干,让他的各项指标达标,我们又得到多少好处?别人还会说你不该这样干,不该那样干。如果你小子不听话,让你小子下岗,成无业游民,看你还能象如今这样喝。”吵闹声,叫骂声都出现了,乱糟糟的,让人心生厌恶。

    也有那么些不信邪的领导,他强行按照标准来进行改革,把重要岗位的管理人员逐一的按标准进行改革。凡不符合规定的自己在规定时间内找岗位,找不到岗位者就下岗学习一年回来再等待分配到合适岗位。

    结果是有背景无能力者从各方面给他施加压力,削尖了脑袋都必须要干那种挂靠岗位,收入高,干活少的,无奈他只得一刀切,让不符合规定的去学习转岗。

    可无奈的是,这个过程刚过一半,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户又利用乱七八糟的关系到了他们想去的岗位。特别好笑的是连字都写不起几个的人居然成了管理人员。强硬派也挺不住方方面面的说客,无奈也只有听之任之了。

    三明天会怎样

    在一次节日聚会上,皮子,帅哥和大江几个文化高点的人说出了这样一席话;“唉,这个活咋干嘛?领导太多,一个叫你往东,一个叫你往西,你说你是往东还是往西?”“管他妈的,现场需要怎样,我们就怎样,往那边都要得罪领导,我也不知怎么做。”“唉,这种场合现在越来越多了,就这么两百多人,区工以上的领导就有十来个,这个工作怎么干,混嘛,混一天是一天。”

    一大帮人听着这一席话,都在醉醺醺的说着叫着;“混,混一天算一天,好好混。”

    “有能力者没关系老被有关系无能力者打击,他们轻闲,好玩,收入高,嘴多,手长,我们无法比,混吧。”

    “陪领导吃喝玩乐,你有这个条件吗?没有这个能力你就只有老实干活,认命吧,老兄。”

    “妈的,如今这个企业怎么不改成民营,民营后这帮关系户能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吗?”

    “算了,如今的企业都是这样,干活的不拿钱,拿钱的不干活,谁叫你没找到一个好的老丈人。”

    “就是,认命嘛,老老实实的上班,爱人没工作,孩子要上学,父母在农村,房子还没着落,你说你这种条件还能干什么?好好干好现在这份工作,挣点养家糊口的钱,才是现实的。”

    七嘴八舌的哄笑声和无可奈何的叹息声让这帮铁汉们停止了讨论,在一片划拳声中麻痹着自己,不想明天会怎样,只管今宵好风景。

    本文写的是十几年前一帮年轻人在改革和生活中的困惑与迷茫。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不要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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