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试探

否太好了？”佟薇小声地问到：“那个女孩……绝对不一般，而且，我还觉得有些眼熟。”

    “只要陈杉在，就有机会见面，到时候你不就可以问清楚了吗？现在不用瞎想了。”

    “不行，我要更进一步证实。”

    “我说，你怎么还……”

    “你说，是老公你厉害呢？还是陈杉厉害？”

    “当然是我了。”

    “这样啊，嘿嘿，这回你可要帮忙呦~”佟薇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等等？为什么我也要！”

    ……

    佑臣杰抬头看了看天色，转过头冲着彤翔海喊道：“今夜肯定是赶不到最近的村镇了，要找个合适的地方露营，明天赶早启程。”

    彤翔海点了点头，冲佟薇使了个眼色，女孩立刻会意，驱马飞奔离开，去寻找一个适合露营的地方。

    斜阳，马队由大道进入树林，盘踞到佟薇寻找到的一处在树林中的开阔地，马匹缰绳全被栓捆在开阔地边缘的树干上。

    陈杉则指挥着众人开始搭建烤鹿用的烤架，起固定支撑作用的大石头，围篝火用的石块，以及同先前在达牧灰林地里烤虎肉时一样的大平石（这个，从那里找来的？），大量到足够烧烤整只鹿以及过夜的木柴。

    随后，陈杉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熟练又血腥屠宰。

    鹿皮当然又被防腐处理后烤干，然后在略微清理过的平石上贴切好的肉片。

    “铁板烧？”因为先前的屠宰太血腥，在陈杉的双手染红的那一刻，佟薇便腻歪地别过头去没有再看，当听到噼啪作响的声音后回过头来就看到了陈杉烧烤的方式。

    “是石板烧。”坐在他身旁的彤翔海纠正道。

    佟薇给了身旁的爱人一个‘就你聪明’的眼色后，转而看向忙碌的陈杉问道：“为什么不直接在火上烤整只的？那样不是只用摇一摇，比这个方便多了。”

    忙碌中的陈杉摇了摇头，边干活边回答着：“那样更费劲，而且不适合在野外用，因为用那种方法在没有专用烤炉的情况下是不能一下子将整只鹿烤熟的，只能由外向内，烤熟一层削一层，我可不想花一晚上的时间光削肉和摇烤架了，况且，以现在的条件，用那种烤制方法制作出来的烤肉味道不会很好。”

    “那你现在所做的就不麻烦了吗？”佟薇又问道，但在看到陈杉面前依然血腥的场面后，是别过头去问得。

    “吃多少烤多少，其余的可以直接放到背包的空间里也不会腐化，”陈杉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可不想从背包里取出油腻腻的半成品。好了，谁要先来？”

    每个人都有餐盒使得陈杉很欣慰，在陈杉唯有的佐料配合下，几个人吃的是极为津津有味。

    陈杉在最后将鹿的四肢卸下，插上木棍支在篝火上之后，也加入了就餐者的行列，当然，是洗干净手之后的事情了。

    ……

    就餐中。

    “这附近有没有巨魔？”陈杉突然想起了什么。

    彤翔海随即回答道：“怎么可能有。”

    “还好，还好。”陈杉继续撕扯着烤熟的鹿肉嘟囔着。

    “怎么？”拽足不明所以地问道。

    “哦，只是当初烤虎肉的时候，引来了一支巨魔，那只是在达牧灰林地，我只是问问，怕出现意外而已。林海还是比较安全啊！”

    “哦。”拽足没有觉得什么，随口说道：“传说巨魔很厉害，在‘虚度’里是什么样子的？”

    就在拽足随口问话的同时，另外三个人则是非常吃惊地看着陈杉。

    有问题却没有问。

    “等你见过后就知道了。”陈杉也没有直接回答拽足的疑问，抛给他一个悬念，然后解决掉自己面前的那份烤肉之后，回到平石旁问道：“谁还有胃口再吃一份？有没有喜欢内脏的？”

    佟薇第一个摇手，女孩子的胃口毕竟还是比较小的。

    佑臣杰同样，他也长的不是很壮实，要不，他也就不会选择巫师这个不花费力气的职业了。

    先前的量也算是相当的不少了，吃的有些撑的慌的拽足与彤翔海本来也想拒绝，但在陈杉后面提到‘内脏’之后，又有些跃跃欲试了。

    “我可提醒一声，要是你敢吃那些东西，我可再也不会理你了。”佟薇留下一句话之后，转身走向一旁的马群。

    彤翔海无奈地摇了摇头，无奈地冲拽足摆了摆手，直接将尝鲜的重任交给他了。

    “你吃过么？”拽足试探性地询问着陈杉。

    “不，我不好这口，你要试试那部分？”陈杉用匕首挑了挑堆积在一起的内脏。

    “没人陪就没有胃口了。”拽足决定放弃，摸了摸肚子，扭过头去开始寻找一块最为平整的地方去了。

    陈杉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赤手捧起一大堆内脏，走入一旁的树丛中。

    ……

    天色已黑，所有人的睡袋已经展开，围在篝火旁。彤翔海在马群处检查缰绳是否捆绑的牢固，佑臣杰则躺在自己的睡袋上面看着书，而拽足独自拿着手弩对着一棵比较粗壮的树干练习射击准头。

    陈杉依然坐在烤肉的平石旁，他决定在睡觉前尽量多制作出一些烤肉，省得以后在麻烦，平石可不是每次想要都可以找到的。就餐前烤制的四支鹿腿早已经烤好装入背包的虚拟空间。

    就在陈杉悠闲地烧烤的时候，佟薇双手拿着陈杉射鹿时用的精钢长翎坐到他的对面，看着陈杉烤肉的一举一动。

    陈杉抬眼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其间瞟了一眼她手中的精钢长翎，问道：“想要试试？”

    “不了，我只是来把这个还给你的。”佟薇将精钢长翎想陈杉眼前一递，发自内心地说道：“的确是好箭法。”

    “自认为蒙的成份更大些，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呵呵。”陈杉与其对话的同时没有停下烤肉的工作：“我现在还没有闲下来，你就帮我插回那边的箭壶里吧。”

    “好的。”佟薇应声道，但她并没有站起身，依然隔着鹿肉被烧烤的过程中飘散起的青烟看着陈杉。

    “还有别的事吗？”陈杉看着石板上噼啪作响的鹿肉，没有看着佟薇问到。

    “嗯~，只是听翔说过，你是直接在达牧灰林地降临的，是么。”

    “是的。”

    “那你也就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战斗技巧训练吧？”

    “什么是系统的战斗技巧训练？”陈杉抬起头看向佟薇。

    “每个玩家在‘虚度’里大都会被降临到新手村，也就是一般在城镇周围的小村庄，在那里，所有人都可以接受到基本的肉搏战斗技巧的指导，即使不接受也是可以的。‘降临’之后，玩家随时都可以离开村庄到任何地方，当然，只要有能力去就可以。离开村庄的第一站基本上就是距离村庄最近的城镇，一般两者之间都会相距一天以上的步行路程。在城镇可以接受更系统的战斗技巧，同时也可以选择职业了，也就是就职。”佟薇为陈杉做着解释。

    “那么说，你们是通过系统的培训才拥有现在的……作战……能力？”陈杉寻思了一下提出问题。

    “一开始是，之后还要加上冒险的时候获得的各种经验。要不，所有人都一样，那不就太无聊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吗？”

    “也是。”陈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陈杉在之前一直都认为在‘虚度’里学习战斗技巧都是通过元神的指导，毕竟，他是这个样子的，现在大体明白了一点之后，问道：“那你一开始的意思是？”

    “你毕竟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战斗技巧训练，所以我想让你稍微学习一下，看看你还欠缺什么。”

    “还是怀疑我嘛，拐这么大的弯，嗨！”陈杉心里想着，但表面上没有捅破，只是问道：“学习，需要陪练吧？”

    “当然，我们这里可有一个大剑师。”说到这，佟薇无邪地微笑着回身指向刚作完检查工作回到篝火区的彤翔海。

    还未站稳的彤翔海很显然地听到了陈杉与佟薇结尾处的对话，单足触地愣了一会，抱怨道：“为什么是我！”

    “当然，她又不是我的女友。”佑臣杰适时地**一句话，然后很自然地将平躺改为侧躺，面冲着众人，虽然依然是作样的看着书，但谁也知道，他已经准备好看一场免费的角斗了。

    “你！”彤翔海恨恨地瞪了一眼没有再搭理他的巫师，随后面色一变，哀求地看向佟薇：“薇，其实你也是很厉害的，对吧。而且，刚吃完饭，不适合剧烈运动的。”

    “你想违背我的意愿吗？”佟薇绷起脸瞅向做可怜状的彤翔海。

    “不，不会！”彤翔海赶忙挥手解释，然后，站的笔直，看着陈杉，说道：“五哥，现在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而且，在老婆面前我是不会轻易输掉的，抱歉了。”

    “太棒了，老公，这才对么。我最爱你了。”佟薇转变的相当的快。

    陈杉愣愣地自语道：“不是说是教的么？这么变成……还这么的正气凛然？”

    拽足依然还在勤奋的练习中，还未发觉到什么。

    ……

    陈杉与彤翔海各自走向自己放置装备的地方，两个人同时低声地相互嘀咕着。

    “刚才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想死啊，小子！”

    “没有办法啊，你也看见了，那个小妮子就是想看看你的真实实力，要不也就不这么花心思地一番二次地试探你了。瞧瞧，我不也被筐进来了。”

    “那你输我好不好？”

    “开玩笑！堂堂的寻猎者会输给你这个无业者，再说了，薇她也不会信啊。”

    陈杉无奈地叹了口气，来到自己堆放装备的地方，羽白刃已在先前做饭前就摘除了，神域与精灵长剑并排放在背包的上面。起先，陈杉习惯性地将手伸向神域，但在转念间，改为拿起精灵长剑。抓着剑柄掂量了一下之后，转身来到篝火与平石烤炉中间的空地，彤翔海早已拿着自己的佩剑等在那里了。

    “相信我的实力，用实力攻过来吧，我是不会弄伤你的。”彤翔海很明显地小看陈杉了，但其中没有任何鄙夷的成份，他是太自信了。

    陈杉微微一笑，缓缓抽出精灵长剑，右手持剑，将长剑立于眼前，左手持鞘，扶于腰胯，双眼直视着对面与自己相距五米的彤翔海，道：“尽全力玩我吧。”

    “玩我？”佟薇皱起眉头，想不明白陈杉此言到底指的是什么，针对自己的吗？想着这些的时候，她决定在这场比试之后，无论胜负都不会在试探陈杉的能力了。

    彤翔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迅捷地抽出自己的精灵长剑，剑尖斜指向地面，左手抬起勾了勾手掌道：“五哥，你先上吧。”他的剑一开始就已经别在腰上了。

    先发制人本就是陈杉擅长的，所以也就没有推让，缓步挪前半步，双目立刻变的犀利，沉声道：“注意了，要开始玩了。”

    当初的斩虎，同巨魔的生死相搏，抹杀哨兵，独斗狼骑哥布林精英，与寻猎者精灵使艾斯特斯的比试，以及与御盾联盟的众人的战斗之后，陈杉的肉搏战斗经验一直都是在实战中历练出来的，而这些历练的过程，真实性，动魄性都是现在身旁的着几个人不曾经历过的。这些，只是陈杉口头的叙述，也没有那么详尽，而且大部分都每提及，所以彤翔海等人虽然相信陈杉的任何经历，但在比起真实性，他们更喜欢往戏剧性地方向去想。

    现在的陈杉，面对着在日耀小有名气的彤翔海是充满着绝对自信的，当然这个自信是建立在肉搏的基础上，而且还是持械的。赤手的，他还未想过，当然，我们的帅哥彤翔海自然也没有想过。

    陈杉在说完话之后，迅速大跨步地向自认为实力要高出对方的彤翔海冲去，身体前倾，持剑与鞘的姿势未有改变。

    陈杉眼神的转变就已经使彤翔海感觉有些不对劲，在两人原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在瞬间变的近在咫尺的时候，彤翔海完全对常识产生了根本的质疑，不只是他，还有已经紧张地迅速站起的佟薇，以及手中书本已然落地却全然不知的佑臣杰……

    彤翔海在见识到陈杉迅捷的身手之后的愣神持续了片刻，立刻警觉地回过神来，他已经后悔了，但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后撤一步，手中长剑迅速抡起，划向陈杉愈来愈近的身影。

    陈杉手中的长剑在对手长剑发动的同一刻挥动，剑尖直指彤翔海抡起的顶点。两处锋芒随即相交，随陈杉与彤翔海二人的身形转变划出一轮半月。随着陈杉手腕的发力，‘嗖’的一声，彤翔海手中原本紧握的长剑脱手而出，在空中旋转几周之后笔直地插入地面。

    彤翔海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已经空空的还有些烧疼右手后退一大步，想要以自己敏捷的身形脱离陈杉的攻击范围，结束这场原本应该没有悬念的战斗。就在他舒缓着想着终于解脱了刚才那可怕的几秒钟的时候，一道风抚面而过，而在陈杉在自己的面前正摆出一个下劈的完成式。陈杉手中精灵长剑的剑尖直指自己的胸口，相距一步的距离。

    “你已经死了。”笑容重新回到了陈杉的面容上，眼神也不在那么犀利了。

    “刚才？”彤翔海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杉起身收回长剑，站在彤翔海的身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过身，看向紧张的已经不行了的佟薇，问道：“还有问题么？”

    早就相好了的佟薇迅速摇了摇头，然后关切地看着还在费解的爱人。

    陈杉爽朗地大笑道：“我终于可以安心地当五哥啦，哈哈。”说话间，走向自己背包。

    彤翔海虽然在费解，但目光依然定格的陈杉的背影上，在看到陈杉将已经收回剑鞘的精灵长剑与神域并排放置的时候，他释然了。

    神域三尺长，精灵长剑两尺有余，二者相差一步。

    就在陈杉要回身的时候，他突然发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而且拥有这双眼睛的人，他绝对不认识。随即，迅速拿起神域，转向那个人藏身的阴暗密林方向，大声喝道：“什么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