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已到最后关头

际局势；武汉又是辛亥革命中心重镇，中华民国诞生圣地，无数革命先烈为光复武汉抛头颅，洒热血，我们岂可轻易拱手让人！

    我们判断，日寇今后侵袭路线有三：一是沿陇海线西进图取郑州，以断我平汉线之联络，同时安阳方面之敌沿平汉线，以夹击黄河北岸之我军；二是由合肥以六安、潢川趋信阳，以图截断平汉线，再转南下进逼武汉；三是沿长江北岸，经大别山脉南麓，由安庆、太湖、宿松、黄梅与海军协同而合攻武汉。这就是当前的形势，我们死守武汉，日寇拼命要攻占武汉！”

    蒋介石沉默片刻，语气缓和地说：“现在第一战区部队，为避免与西犯之敌决战，只能向平汉线以西地区撤退。看来开封亦将不保！日寇夹击武汉势态已形成，但我们必须粉碎敌人的这一企图，在南面战场布置重兵防守，北面要防止日寇沿平汉线南下。困难是很多的，我们的弱点，在放弃徐州以后的各战役已经暴露出来了，而日寇的机械化优势也体现出来了。在这样情况下，要阻遏敌人之进攻，非另想办法不可！只要能阻遏敌人，将不惜一切代价！

    现在，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在关注武汉的安危，因此，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保卫武汉。为了保卫武汉，我们不仅调集了几乎是全部兵力，而且，在财政极端困难情况下，拿出大量黄金，从海外购买了飞机100余架，轻、重榴弹炮，野炮和高射炮，战车防御炮等100余门，用于这次保卫战。这就表明，我们的决心虽天崩地裂也不动摇！”

    蒋介石提高语调说：“自淞沪抗战以来，有人说我们付出了太大代价。是的，我们的牺牲的确是很大的，我曾经说过：和平未到绝望阶段决不放弃和平，牺牲未到最后关头决不轻言牺牲。现在，和平已经完全绝望，牺牲已到最后关头，我们只好牺牲到底！用最大的牺牲去换取最后的胜利！”会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蒋介石再次停顿片刻，说：“前两天，我在郑州前线，与第一战区长官部将领研究对敌作战计划，大家一致认为，以现在敌我态势而言，既要避免与日寇在豫东平原决战，又要阻止日寇由津浦路西进，惟一的办法，便是利用黄河伏汛期，打开河堤，造成平汉路地区泛滥，效当年关云长水淹七军的战术！”

    众将领听了为之一惊。会场陷入沉默。

    蒋介石问：“大家对这个决定，有没有不同意见？”

    众将领面面相觑，无人发言。

    蒋介石说：“没有，很好！我们是军人，而且是指挥官，作战之时，我们只有一个信念：胜利！为取得胜利，我们不择手段。战争本身是残酷的，打仗就要死人。如果我们计较牺牲，就无法取得胜利，用牺牲换取胜利，用胜利制止战争。所以牺牲是有价值的，是值得的，是无可厚非的。当然，老百姓会有非议，因为他们不会认识到牺牲的价值。

    今天大家对这个提议不置可否，大概就是因为害怕事后的非议。好，这个责任由我来负。我并非不怕负责，但是，责任总归要有人负的，与其由怕负责任的人去负，不如由我负。是非曲直一时不明，终有明白之日，千秋功罪，后人评说！我决定，6月4日，在中牟县掘堤放水，视情况再做进一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