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六十八章 嫁祸的另类解释

/>     “啊？”秦可卿打了他一下：“你今天给我的惊讶太多了。哼，我才不眼红林家的钱财。就是你说的，该咱的，她一文都不能少。不该是咱的，给我都不要。

    名义上那边也是咱们的，她们还真的不能不给咱们。不过，那姑侄两放印子钱好像是犯法的吧？会不会连累咱们？毕竟你是名义上的当家人，王熙凤还是你的儿媳妇。”

    贾赦看了她一眼，在他的嫩脸上掐了一把：“犯什么法？只许朝廷放贷，不许咱们百姓拆借？没这个理儿。虽然律法上写了，可是大家谁不放些本钱出去挣些小钱？

    你要是想放就尽管放，有老爷在，不用担心。不过别放给小户人家，收起账来太费事，还麻烦，弄不好还得与人打嘴皮子官司，或者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咱有两位皇子撑腰虽说不怕事儿大，却也麻烦不是？

    你就放给有偿还能力，钱财却不凑手的大户人家，利息比钱庄稍高一些就行。咱也不指着挣那点小钱养家糊口。

    就算为了收账逼死了人命，那也是因为对方想赖账不还。你不赖账谁没事干跑去逼迫你？朝廷那些大人明白着呢，才不会管这些小事。

    可你要是一旦站错了队，犯了当权者的忌讳，或者让上官怀恨在心，那就不一样了。比如，想从龙却没跟对人，那你放印子钱就是一个抄家的理由。

    记住，只有因为你被上面的人忌讳，这才要抄你的家。不是因为你有些小毛病，人家为平什么民愤才要拿下你。天家对有些毛病的官员才敢重用。你没毛病，干净的就像圣人似的，谁敢用你？

    如果想要拿下你，就会给你罗织罪名。没有罪名也得编出来一些。如果有太上皇在朝，你就是吃错双黄鸡蛋都可以是一种罪名。所以说，并不是因为你有了些许的违法行为才去抄你的家。

    放印子钱虽然根本就不算个事儿，可王氏她们拿的是府里公中的银子出去放的贷。却没有将盈利交还公中让大家花，这才是她们的不对之处。

    你再去要钱时，她们要是给的不痛快，你就拿这个说事，多带些人随行，别怕。”

    说到这里，他看怀里的人儿还有些想不明白就继续道：“王氏和王熙凤两人都是不怎么把律法当回事的人，也都是胆大包天的主，她们王家就是那种教养，这个没办法。

    有一个词叫做嫁祸，在这里的意思是嫁出去祸害别人家，指的就是王家女。

    她们王家讲究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只给闺阁女儿家，教些后宅的阴私手段，再能认识上几个字，能看懂账本会写平信，会管账就行。掌家的手段倒是毒辣，还能凑合着看。

    唯一让人不能忍的就是一些像我母亲和王氏那样有特色的将门出身的女人。

    她们都有一个极其不好的坏毛病，那就是趁着男人不爱管后宅的事情，就喜欢把中馈的钱财，尽可能地往自己的私库里面巴拉。

    偏偏她们做账的水平极差，一查一个准。你好歹把账做平啊。

    家里进项少了，只要有人问起，她们就老是用同样的一个理由：庄子上年年天灾人祸，出息不好。你好歹换个词行不？满京城都是丰收年，就咱庄子上受了灾，这不是糊弄鬼吗？

    营业利润被她们克扣，商铺交上来的利润太少，她们会说，生意不景气，收入还不够租金的呢。

    她们还会劝你：咱不如把商铺卖了，多少还能换回些银子来使。然后这铺子就被她自己低价买走了。

    你再去一看，把你都能气乐了，她连个遮掩都不想做，只把贾记商行的牌匾换一个字改成‘王记商行’。

    人还是那些人，你看着都生气。你好歹换个名，换块匾，换个掌柜，行不？”

    “哈哈。笑死我了，这果然是嫁祸。”秦可卿笑的在他身上扭麻花。

    贾赦也笑了：“那还不算完，这顶多算是顾头不顾腚。她们在闺阁里学的最重要的就是拿捏二字。”